匠人楼石

河蟹如果暂时不见了可以去同名围脖找我玩哦

【盾冬】丘比特的谎

小豆芽队×忠犬吧唧
二战设定,在美队还不是美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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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比特的箭射中了谁?

• “巴基,你知道的……”史蒂文无奈地拍掉巴基的手,“没有女孩会喜欢上我的,不管你拉我去多少次舞会。”

“那是因为你不够主动哥们,去和她们搭讪啊,这样她们才会知道你有多么美好的灵魂!”巴基手舞足蹈的说,故意做出又惊奇又夸张的样子。

“别这样,你还穿着新兵制服呢,一点都不规矩。”史蒂文苦涩的笑了一下,还是抱着胳膊,不打算离开舞厅这个最僻静角落。

“Fine,我高傲的史蒂文同志,不知道,我是否有荣幸邀请你跳一支舞呢?”巴基一直是史蒂文唯一的舞伴,他的最后一支舞,永远是献给躲在角落里的史蒂文,关于这一点,全布鲁克林的人都知道。

“你总是这样,所以才会有姑娘来找我的麻烦。”史蒂文无奈的伸出了手掌,因为他知道无论他怎么拒绝,巴基都会坚持到他同意为止。

“Yes,yes,that is,哪里有麻烦,哪里有机会。”巴基露出老油条一样的笑容,从善如流的握住了史蒂文的手,向舞池走去。

温柔的音乐在他们脚下流淌,交错的灯光让史蒂文觉得自己仿佛是舞蹈在阳光照耀的山谷。

“你觉得我会娶到一个好女孩吗?”轻轻摆动肢体的史蒂文问为了照顾自己的感受而跳女舞步的巴基。

“当然啦!”巴基很笃定的回答,“我一定会把全布鲁克林最好的女孩带到你的面前,相信我,她们中一定有人会爱上你的。别忘了,我是你的专属丘比特,我的爱情之箭已经准备好了!”巴基修长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扑扇中抖落下无数的闪光碎片,那浅绿色的眼睛像是春天伊始时沾满露珠的草原,鲜嫩,青涩,满满的都是真诚。

史蒂文笑了,脚下的节奏变快,他想带着巴基来个大旋转,但是那脚尖的划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对不起对不起。”撞上他们的是两个年纪相仿的姑娘,她们慌张却不失礼貌的仪态显示出她们良好的教养。舞池里同性结伴跳舞的其实比异性还要多,这时候的年轻人,心里对自由的渴望尚显雏形,但更多时候仍无法拜托心中旧礼教的束缚。

巴基看到史蒂文眼中的惊艳,在心头浅浅地笑了一声。

“美丽的小姐,相见即是缘分,不如你们陪我们跳一支舞作为道歉如何?”巴基不太正经地说道,他那副有点坏坏的样子不知道掳获了多少布鲁克林女孩的芳心,他拼命朝着史蒂文使眼色,不由分说地拉起那个暗自窃喜的姑娘转进了人群。

和史蒂文站在一起的那个姑娘并不说话,只是血红着一张脸,史蒂文虽然觉得不太好意思,但是想到巴基所做的努力还是打算放手一试。

“Miss,may I?”

女孩并没有出声,只是把自己的手掌放在史蒂文的手掌上,她的同意让史蒂文眉间染上一丝狂喜,整个夜晚都变得生动鲜活起来。

•三天后

“你在干什么?”巴基突然跑到史蒂文背后,越过他的头顶抽出那张印花的信纸。

“亲爱的苏菲小姐,”巴基开始读信纸上的内容,那清楚但是呆板的字迹一看就是史蒂文出品,“三天前的那场舞会有幸与你共舞……”

“快点还给我!”史蒂文恼羞成怒地跳着脚企图去抢回巴基手中的信。

“苏菲小姐?是谁啊?我最亲爱的朋友史蒂文你能回答我吗?”巴基显然心情好极了,眼睛半眯起来,像一只满足的波斯猫。

史蒂文搪塞不过去,只好秉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原则简略地描述了一下当天跳舞的情景以及他是如何要到女孩家地址的过程。

看得出来巴基很为他高兴,听到史蒂文想给苏菲写信看看有没有机会很深入地了解一下时,整个人兴奋地像终于要嫁走女儿的妈,挖出他从小到大的所有情史来给史蒂文做参考,还脑回路过度跳跃的嚷着结婚时必须让他当伴郎。

但不是每一场等待都会有结束,尤其是对于史蒂文这样瘦弱矮小看起来一无是处的半残废。一个月的时间足以让熊熊火焰燃成灰烬,也足以凋零一个男生并不成熟的爱意。

“今天还是没有信吗?”一个月来,巴基已经习惯了
每天早上问史蒂文这个问题,尽管史蒂文早在两星期前就已经失去了查看信箱的兴趣。史蒂文努力把自己的笑脸拉的大点,假装不在意地摇摇头。

“好吧好吧,对了,我今天要出门一趟,采购去军队的东西,你有什么要带的吗?”巴基左翻右翻翻出一个布包,拍着灰尘问史蒂文。

“不用了,谢谢。”史蒂文坐在床沿上目送巴基的离开。其实他知道自己对女孩没有多少感觉,只是如溺水之人,他本能地想要抓住这个机会,而他的失落更多不是来自于爱情,而是因为再一次见证了世人对他的蔑视。

巴基走了很久才找到纸条上那个地址,他想要为史蒂文努力一下,邀请跳舞或是共进晚餐,他知道自己的魅力,他也不介意利用自己来换取朋友一个获得爱情的机会。

房子就在街角,后院临着马路,可以看见那里三三两两围聚着几个女孩,眼尖的巴基很快就认出了苏菲,他的脸上绽开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但当他靠的足够近可以听见女孩的对话时,他的脸色却一下子变得刷白。

“你知道有多恶心吗?那个畸形牵着我的手的感觉。要不是想给他那个帅气朋友留个好印象,那种男人看我一眼我都会报警让警察来抓他。”说话的正是挂念在史蒂文和巴基心上许久的苏菲,她此时褪去了伪善的面具,整个人就像是一个丑陋的癞蛤蟆,对自己的丑恶不加掩饰。

巴基为自己的朋友惋惜极了,不知道是劝他放弃好呢,还是当做没看见苏菲让他自己渐渐淡忘比较好。但是鬼使神差地,他走进了杂货店,出来时手上多了几个淡粉色的信封。

“苏菲给我回信了,”第二天一早,巴基就听见了史蒂文兴奋的大喊声从隔壁传来,紧接着是咚咚咚的敲门声。

•  日子像流水一样过去,巴基在城中的预备士兵生涯也即将结束,要开赴城外进行正规的操练。他一边开心于史蒂文的日渐开朗,一边又觉得这场谎言应该结束了。

但是每次史蒂文说苏菲是他的天使,虽然只能写信却仿佛心意相通,虽然只认识了三个月两人却像是十几年的老朋友时,巴基心再狠也舍不得打破自己这个未曾受命运女神光顾的朋友的幻想。

直到那一天,他为了让史蒂文转移注意力,专门约了两个火辣的大美女去世博会,却不幸被撂下了的夜晚之后,一切真实抑或是荒诞才开始慢慢浮现轮廓。

“这是什么?”巴基手上掂着史蒂文的入伍证,有点生气地问他“你假造了入伍证?你知不知道这样是犯法的?”巴基一直无法理解史蒂文上赶着送死的勇气,一次一次地来到征兵点,又一次一次地在被嘲笑后失望地离去。

“你不懂得,每个人都有自己存在的意义!大家都要死,为什么只有我不可以!还有,这张入伍证是真的,一等兵,就像我爸爸一样。”史蒂文也不理解为什么巴基在每次自己提到要去当兵时会那么的激动,他不想要窝囊地活着,活在巴基为他撑起的保护伞下,如果可以,他更宁愿和巴基一起战死,把每一滴每一滴鲜血留在这片他父母为之抗争到死的土地。

巴基红着眼睛不说话,摔了房门走出了房间,史蒂文可以听到他下楼时又急又重的脚步声,但是他不打算低头。“那是原则,不可退让。”他对自己说。

清晨的布鲁克林笼罩着淡淡的雾,太阳从远处的山边一点一点爬出来,世界美好的像是不曾有过战火的肆虐。和往常一样,在外面飘荡了两天的巴基赶在邮递员取件前,从油桶里掏出了属有史蒂文姓名的牛皮信封。

说真的,如果可以,他很想帮史蒂文找一门好亲事,看他和最爱的女人结婚,看他们生下很多很多小斯蒂文,小小斯蒂文。而他?他注定埋骨沙场,为了在乎的人,为了所爱之人,能够为守护他而献出生命,那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傻子,倔驴。”

巴基在心里骂斯蒂文,枉他还为了不让史蒂文失去对爱情的信心假扮了那么久的苏菲,现在好了,功亏一篑。

“你就等着当个处男鬼吧。”

巴基没好气地想,一边拆开了信封。

史蒂文的字其实很好看,没有很多的修饰却自成风骨,让人可以感受到包含在字迹里的认真和尊重,每次巴基看信都会被这字迹勾的心痒痒,脑子里就浮现出史蒂文是怎么邹着眉头,和考试一样回信的。

“亲爱的苏菲(如果你觉得“亲爱”两字有些冒犯,我在此表示歉意)

我写这封信是想告诉你,我们不能再保持这种友好的通信了,因为一星期后我就将应征入伍。
这段时间的通信让我难忘,不管是你我之间相似的价值观,还是你高尚的品德思想和愿意给我这个可怜人一点点关怀的善意,但是出于责任,我们不得不分别。
我相信你会为我感到骄傲的,因为你是那么的善尽人意。也相信未来你会碰到比我要好很多的人(事实上,大部分男人都比我好很多),我会每天都像基督祈祷,祝愿你能生活的幸福安好。
自此一去即是永别,我从没有奢求过可以回来,如果可以,也请你将我们短暂的友谊忘却,可以的话,永远不要为我悲伤。

但是,我斗胆请求在离开前可以见你一面,仅仅是朋友之间的告别,了却最后的遗憾。
期待你的回信。
                                            史蒂文•罗杰斯
                                                   1941.3.21”

看完信,巴基内心久久不能平复,他开始后悔当初自作聪明的假扮苏菲。显然史蒂文已坠入爱河,把自己人生最后的渴望寄托在苏菲身上。但是聪明如巴基,他可以模仿女生的语气,可以换用另一种史蒂文未曾见过的字迹,但他从哪里可以巴拉出一个活生生的苏菲来。

巴基只感到一个头两个大,每天在布鲁克林的大街上游荡来游荡去,甚至动过劫持苏菲演一场戏的念头,最后都被随处可见的治安军给打消了。

“告诉他?不告诉他?告诉他?不告诉他……”崩溃的巴基瘫坐在酒吧的地板上数自己喝光的酒瓶,想让命运施舍他以指引,但酒精麻痹的大脑却让他的舌根打结意识模糊,再也数不清楚数字。半梦半醒之间,翻涌起从小到大他和史蒂文的许多回忆。

“亲爱的苏菲?”巴基重复着信里的语句。他们总是喜欢彼此称呼“亲爱的”,这是一种恶搞,也是一种情谊。巴基就算了,嘴里每天蜜里调油的见谁都是亲爱的,但是史蒂文不一样。史蒂文安静,礼貌,对谁都是不近不远的疏离,他更喜欢很“尊敬的”而不是“亲爱的”。只有面对巴基,他生气时会用硬邦邦的声音说“亲爱的巴基”,开心时会用软绵绵的声音喊“亲爱的巴基”。巴基喜欢死他对自己的特殊对待了,所以当他看到史蒂文竟然用“亲爱的”来称呼“苏菲”时,他不得不说是有点生气的。

“我写这封信……你能幸福安好”真是决绝啊,史蒂文,都不给自己留退路,把话说的那么死,不就是人家姑娘忘了你早点嫁人么。也是,就你那小胳膊小腿的,你不死谁死,祸害别人姑娘不行,只能祸害我,嘻嘻。巴基又灌下一大口酒。记忆里的史蒂文一直是这样的,把自己贬低到尘埃里,很卑微地,生怕自己成了别人的负担,但是一到了关键时刻,又是第一个不假思索挺身而出的。巴基也很佩服史蒂文的爸妈,能生出那么一个直肠子来。但是正是这样的他,让巴基移不开眼睛,那小小的身躯爆发出的巨大人性光芒,在巴基心里沉淀着沉淀着变成了妄想。

“自此一去即是永别,我从没有奢求过可以回来,如果可以,也请你将我们短暂的友谊忘却,可以的话,永远不要为我悲伤。”此去即是永别,他和史蒂文何尝不是如此,巴基脸上滑下两行眼泪。他们受征于不同的军团,将被派往不同方向却同样危险的前线,战争残酷,死的人总比活的人要多。他们何曾忍受过如此漫长的分别?史蒂文呱呱坠地时,巴基刚刚一岁,瞪着绿眼睛看那个软趴趴的小金毛,看着看着就笑了。长大以后,他们如胶似漆如影随形,就像两个共用心脏的连体双胞胎,谁离了谁都活不下去。巴基认定自己不会有孩子,老是喜欢摸着史蒂文的头,逼迫他叫自己“爸爸”,每每都被他一个白眼杀回来,其实如果可以,他真希望史蒂文可以是自己的孩子,那样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爱他,就可以理所当然地把一切好的都给他,而不用被冠以那个罪恶的爱名。

“但是,我斗胆请求在离开前可以见你一面,仅仅是朋友之间的告别,了却最后的遗憾。”我到底做了什么?这是对他的伤害,我伤害了他!巴基把脸埋到手掌里,像个孩子一样,绝望地哭泣。

不!我是他的丘比特,我必须带给他爱,真的假的,我能给的,我都要给他。坚决划过巴基的眼,像是清明又像是混沌。

“28日晚上一点,请在你家后院等我。”这份信息写在餐巾纸上,字迹很潦草,但是看的出来经过了深思熟虑,史蒂文把它叠好放在口袋里,带着一个鲜有的明媚微笑。他已经等了很久,三个月或者更长时间。

一点的夜晚,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只有深深浅浅的黑,史蒂文听着怀表走动的声响,并不焦虑。许久,黑暗中走出一个人影,看不清楚容貌和体型,甚至分辨不出男女。

“苏菲?”史蒂文尝试地喊了一声,那个人影向他走来表示默认。他们就那样,在黑暗中聊了十几分钟,当然,只有史蒂文一直在尴尬又努力地找话题。

“很晚了,你该回去了,能见你一面我已经很满足了。。”黑暗中,史蒂文轻轻告别。

“等一下。”这是一个吊着嗓子的怪怪的声音,在这样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渗人。

“等一下。”那个嗓音有重复了一次。

然后,史蒂文感觉到有两片滚烫的柔软贴在自己的嘴唇上,那温度直达他的骨骼几乎要烧光他的经脉,他震惊地松开了牙关,一条光滑的舌头就那样悄无声息地入侵了他的口腔,在一圈小心翼翼地探索后退出。史蒂文伸出手,只抓到那个人离去时带动的气流,但那美好的感觉却像是明亮的烟火,霹雳啪啦璀璨了史蒂文灰暗孤独的世界。像梦游一般地,他回家躺回了自己的小床。

第二天清晨,他在新兵的队伍里看到了巴基,他们属于两辆卡车,两个不同的目的地。他兴奋地跑过去和自己地朋友打招呼,很勉强地搂上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说。

“猜猜我昨天做了什么?”

“昨天我吻了苏菲!”

“巴基,我们和好吧,我的丘比特,我的爱神?”

巴基并不说话,笑得很悲伤。

• 2018年,巴基变成了冬兵,被冰冻在复仇者联盟基地的再生实验室里,每次任务结束后,现在已经是美国队长的史蒂文总是喜欢跑去看他,风雨无阻百折不挠。

“巴基?你醒了吗?”史蒂文喜欢用这样的开场白,让他想起他们很久以前经常挤在一起睡的早晨,巴基喜欢赖床,史蒂文就这样一遍一遍问,直到巴基醒来。

和往常一样,接下来又是无营养的唠叨时间,不外乎他们今天又捣毁了几个恐怖组织,挖出了什么机密情报。只是最后史蒂文问了一句,

“Bucky,do you remember,it's March 28,the day you kissd me.”

战无不胜的史蒂文抱着冰棺里沉睡的巴基痛哭不止。他一直知道那个回信的人是巴基,知道他们两个之间的不只是友情,一直知道他想要的不是丘比特不是爱神,他想要的,是那个陪他走过千山万水,陪他走过脆弱不堪,陪他走过偏执挣扎的,那个名为巴基的,爱人。

丘比特的箭贯穿了自己,这不是一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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